……
展昭没料到白玉堂会这么快回来,又不愿多说,便闭口不言。
“你和四哥倒是亲厚,计较的挺好。要不是我让水涟那丫头跟着你,怕是被瞒到最后的那一个!”见展昭垂首不答,白玉堂咬牙切齿道。
原来是水涟,展昭苦笑。
白玉堂见自家四哥打眼色给展昭便有些好奇,悄声交代水涟暗中跟去看看。当时展昭和蒋平各怀心思,均没发现水涟远远的躲着。虽然听的不齐全,却也明白展昭是要走,水涟立刻飞奔去寻白玉堂,刚说了几句,白玉堂便提气冲回了住所。
“玉堂,我只是去探查消息,并非……”展昭道。
“事到如今,你还要狡辩?!你敢说你不是想撇下我好一人独自去京城?!你敢说你不是准备一力承当?!”说道最后,白玉堂几近怒吼,双目圆瞪,显是大怒。
“巨阙本是我佩剑,无论那镇南王究竟如何,既然它出现在案发现场,我必脱不开关系。”展昭拿起装了信笺证据的包袱,抢上一步,一个低身便要错身躲过白玉堂。白玉堂见他不顾自己阻拦仍执意要走,一脚踢出,意在逼退展昭。展昭趁他出腿立刻跳往相反方向,灵猫一般从另一侧钻了过去。可白玉堂哪里肯放,展昭一脚还未跨出门槛,朔影唰的一声出鞘,冰凉寒气已掠过展昭后颈边。
“玉堂,我绝不能置包大人于不利之地,更不能苟且偷生。”展昭明知白玉堂不可能真的动手,便仍是背对着他道。
“我是不让你去白白送死!”话音未落,当啷一声朔影已被白玉堂甩在地上。如此气愤却仍不愿用剑去逼迫展昭,白玉堂恨道:
“展昭,你再三要将我抛下,你可曾想过我心所想?若易地而处,你当如何?!”
相识许久,对方一个浅笑一个眼神均是熟悉的有如印在心底,白玉堂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执拗抛离所伤,展昭又何曾不知?只是越身陷情缘,便越是五内生惧,白玉堂何许人?傲笑江湖,不畏权贵,不畏天子,乃至不畏天地,可偏偏被这情字所困,困在自己身边。展昭可险境求生,可孤注一掷,但绝不会明知如此还拉上一个白玉堂!
“玉堂……保重。”展昭说完迈步要走。
“展昭,你敢踏出这门,白爷爷就敢一路紧跟,先你一步到刑部大牢!”白玉堂挤出这句话,人已挪到展昭背后。展昭一惊转身,看到伸在半空的修长手指离自己已咫尺,却缓缓卷曲握拳,轻轻的回到白玉堂的身侧,并未捉上他肩头。白玉堂直直盯着展昭双眸,见他满眼惊惧,便小心翼翼靠近,在他耳边软声道:
“猫儿,若你说你心中再无白玉堂,这辈子我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,就是暗地守你一辈子,我也认了。”
感到展昭身躯一阵颤抖,白玉堂一手关门下闩,一手用力抱住,还不等展昭反应过来挣脱,炽热柔软的双唇已将话堵在喉中……
刚被急切温柔的探进口中,展昭猛然别过头去,随之扭身要挣。白玉堂一个失神,便被展昭旋身离了自己臂腕,但还未及转身,展昭的手便又被攥住,白玉堂掌中汗湿,却笃定不放。
心跳促急,白玉堂面容怆悢,却决意已定,趁展昭回身的一瞬间将他压在红木桌沿,一口咬在展昭肩颈处。展昭感到一痛,随后前襟被一把扯开,感到白玉堂轻舔在适才咬过的地方,酥心麻痒。忽然反应过来白玉堂要做什么,展昭登时如入冰窖,背脊上渗出细密冷汗,沉肘抬臂便要施展擒拿术,手成鹰爪扣住白玉堂喉咙。白玉堂却丝毫未闪,任由展昭捏着自己的咽喉要害。
“别逼我伤你。”展昭背靠桌沿,单手撑桌,另一只手却始终下不去手。
“自始至终,我都未曾逼过你,今日就是要逼你一回。你若后悔与我共誓此生,倒不如现在就杀了我。”白玉堂怒声道,抓了展昭后脑发丝,碾压了下去。似是泄愤般狠狠吸吮,舌尖不断翻搅,逼的展昭在呼吸间不得不放开齿隙任由白玉堂撩起丝丝情欲。
溽暑夏日,烈烈阳光扫入室内,二人一通缠斗皆是一身薄汗,展昭心如拧绞,不知是冷是热,汗滴自额头顺着鬓角滑在唇边,却被交叠的唇舌卷进口中,苦涩无比。从未有过如此悃惧的交吻,几乎窒息,令白玉堂又忆起掉落雅州悬崖的那一刻,若非蒋平恰好在河边,现在便已是天人永隔,怀中这具滚烫的身体也将不复存在。至此疯狂噬咬,恨不得将展昭生吞入腹,听闻耳边喘息渐重,白玉堂稍稍放松了钳制,只见展昭起伏的胸膛前,衣衫已在蹭摩间滑开,露出一片泛着水泽的麦色皮肤。白玉堂咬了咬牙,猛然将展昭拉起,拖着进入内室压倒在床上。
“白玉堂,你放手!”展昭急吼道,感到自己被白玉堂的全身的重量死死压住,方才的一缕情动瞬间冰凉。
“休想!”话毕,白玉堂揪住展昭的月白腰带,手上凝力扯断丢出帐外。展昭借机一个挺身,侧身之时便被白玉堂使了千斤坠,背朝上又压了下去。
展昭此时如有万钧在身,感到白玉堂在蹭他的颈窝,轻咬耳垂,无比熟稔的气息打在耳边,每一下似是一记擂鼓,敲在自己心口。被掀开上身的衣物,光裸的肩头被手指一寸寸向下划过,展昭只觉背后似痒似烧,抓住灵台一点清明,展昭涩声道:
“玉……堂,你这是何苦……如此有悖纲常。”
纵有千般万般不舍,却仍是试图放手。若非当前身处厝火积薪之境,甚至有缧绁之忧,展昭又怎肯独自离去,绝情至此?
“天理人伦,我白玉堂视如土芥。况且,你若真觉如此悖逆,就不会容忍到今日!休要拿这话来搪塞我。”知展昭还在抗拒,白玉堂拨开他的长发,自脖颈处狠狠一吮,烙下一枚通红印子,顺手拽下他的发带,打散一头青丝墨发。
“敢爱敢恨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。”
“白玉堂既然许诺于你,天涯海角我都会陪着你。”
“你又何必自己苦苦硬撑逞强?”
白玉堂边说边用手从展昭腋下穿过,掠过他胸前梅红。展昭不由得一颤,却让白玉堂另一只手顺利探入腰腹。
掌下的韧滑肌肤,透着种男人特有的肌理,阳刚之气尽显,白玉堂捖摩下移,直至要害之地。展昭猛然弹起,白玉堂却收拢搓挲,轻柔抚慰。
“啊——”展昭口中惊唤一声,立刻咬牙后仰,白玉堂却轻重不一的揉捻他胸前挺立,湿软唇舌肆虐在敏感的后肋腰侧,将展昭压了回去,逼他渐渐沉沦。
陌生欲望如潮水般冲向四肢,再也无力抗拒,展昭只觉意识晕沉,未及全然退下的衣衫挂在腰间,后背紧贴白玉堂的胸口,皮肤摩擦,两人紊乱的心跳交融痴缠。展昭抓住榻褥的手指握紧又松开,眼中湿润,想抬手抹去却无论如何使不上气力。
即便身体如沸,汗如雨下,白玉堂落在展昭背上的吻却依然轻柔,舌尖勾画,自肩胛至腰侧,执意尝遍咸苦滋味,感受展昭每一次紧绷与吸喘,直至听见展昭一声闷哼,埋首褥中浑身战栗,随后软在自己怀中。白玉堂呢喃着舔刷他的耳后,单手将人翻了过来,见平时神清气正的双眸中染上一层淡红氤氲,情动迷离,泪痕尚留在眼角,便将他面上碎发撩开,吻上那微启的唇……
“那日在棺中我便对你说过,白玉堂生则与你共枕,死则与你同眠。”
“猫儿,我既誓与你同生共死,便永不会食言。”
“白玉堂顶天立地并非寡弱,你又有何惧?”
说着白玉堂将那被揉捏的红肿突起纳入口中,轻咬舔抵。展昭渐渐清醒,发现衣衫已全部离体,白玉堂趴伏在自己胸口,汗湿的额发落在胸腹,如搔似撩。展昭抬起沉重的手臂,拨开白玉堂额前那一绺湿发,正对上白玉堂抬起一双已泛红的厉目。看着心中万分珍视的眉眼,白玉堂整颗心被绞紧,如此对他怕已是折辱了罢?
两人对望一刻,皆有一股闷堵似要喊破胸膛……
忽然让白玉堂意外的一愣,只见展昭眼角微润,长睫微颤,一双星眸掩去,微微闭上了眼。白玉堂心暖感怀,伸臂搂住紧窄腰身,起身在展昭额头轻点一吻,如蝶翼柔拂,却无比挚真。
借手中粘腻揉开那隐秘之处,白玉堂小心的化开展昭内里那股不由自主的紧缩,勾着手指旋扭蠕动起来。见展昭紧咬着发白下唇,白玉堂知他苦楚,便探身将舌尖送入他口中,叩开双唇,将那被压抑的含混声音从口中释放出来。
耳边听着带着鼻音的细微呻唤,白玉堂已迫不及待,手指逡巡动作却依然轻缓。忽然被长指摩擦到一点,一股燥热忽然自下腹钻出,流向四肢百骸,全身暧软,展昭眼睫微怔,哼声顿出。
“唔——”
被白玉堂指腹点揉那敏感之处,展昭不禁收拢双腿却被白玉堂挡下,止不住的情殇酥骨,直至又被逼入绝境。白玉堂这才退下身上散乱的白衣,沉入展昭双腿之间。
“啊……玉……堂”
被侵入的那一刻,展昭终于低呼一声,周身如坠火坑,双手猛然搂住白玉堂腰迹。白玉堂强行把持住,一点一点进入那已经无措痉挛的甬道,眼见展昭已面色发白,气息混乱不堪,整个人瑟瑟发抖,一双眼朦胧的望着自己,突然那眼中流过一丝心疼,原本紧揽在腰上的右手滑了下来,紧抓住身下床褥。白玉堂这才看到原本腰肋处包扎妥当的绷带上泌出点点血痕,便慰声道:
“无甚要紧,猫儿,放松些……”
白玉堂俯下身,将左手手指挤入展昭右手中,十指相扣后,身体不疾不徐律动起来。展昭五指陡然捏起,颈项后仰,白玉堂只觉下身拉磨的感受盖过自己身体所有的疼痛,侵蚀心智,直到再也忍不下去,脑中只有一个念想:要与展昭骨血相连,在无罅隙。
不愿展昭再说一句离开,终于冲破他这层最终的心防,白玉堂将自己嵌入他的身体,深入浅出。
“猫儿……猫儿……”
混浊嗓音随着阵阵快感吐出,白玉堂收拢左手关节,五指施力,骨节钝挫疼痛,却丝毫不减力道。彼此冲撞,似在撕咬又似在救赎,汗液蒸腾,一室缱绻,除纠葛吟声,再无其他。
一波波难以启齿的欢愉自结合处慢慢弥散,展昭早已忘却躲闪,身体趋于本能相迎,被白玉堂抚摸舔吻的肌肤上漾开层层浅红,覆着透亮水色,白玉堂目不转睛看着展昭瞳眸涣散,眼中漾出波光,相攥之手也已青白,却始终未放开。
展昭感到自己如在波涛之上癫狂起伏,体内热烫如火,又被白玉堂邪恶手指握住前端,轻拢慢揉,动情喘吟止不住从胸中涌了出来,再无丝毫意识。被身下紧致肌肉包裹,白玉堂沉声低嘶,放任自己疯狂索取。髋下动作一下重似一下,舌间血腥,不知究竟是谁的舌尖已被咬破,吸啜却仍急切,水涎混合汗液自展昭颈间流渗褥中。
……
只等白玉堂痴迷的占有需索渐渐攀上顶峰,熨烫在一起的身躯终于迸发,天地间似只剩两人,互相绞缠不放。待白玉堂寻回了清明,支起上半身,发现展昭已困眯双眼,快要入梦。
轻轻拭了拭展昭沾湿的面颊,感觉两人全身粘腻,白玉堂下床披衣,取了干净薄单替展昭盖上,自己则出门唤了下人,吩咐送些清水擦洗。展昭原本已近乎困觉,听见屋外的嘱咐之声猛然一惊,立时弹坐而起却浑身软麻无比,腰胯更是一阵酸痛,身子便向后倒去。二次终于巍巍坐起,恰巧望见白玉堂进来,展昭避开灼人目光,只使力坐在床边。待展昭刚要站起,白玉堂抢上一步欲扶住他摇晃的身体,展昭却抿唇向一旁躲了半寸。感到展昭当下的陌生态度白玉堂陡然蹿出一股寒气,难道方才那场欢爱不过是遂了自己心愿,从此了断罢了。想到此处白玉堂炁血翻涌,堪堪要长啸出声又生生压了回去,转身冲出门外。
展昭被白玉堂出门的巨响激的回了神,挣扎起身擦洗干净,穿好了衣衫,准备去陆雁君那里辞行。刚出门口走出不远,便远远看见水涟推着归逸往自己所在走来,陆雁君则跟在水涟身后。
“听说展弟要走,特来问问。”归逸出口的话音偏慢,轻柔有礼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,似是一定要一个回答。
“此事已牵扯两国百姓,展某不能贪一己安危,目前所发生之事定要原原本本禀报包大人才行。”展昭抱拳道。
“展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不配管这‘国家大事’了?”陆雁君冷笑道,归逸微怔忡一下,转而笑道:
“既然我等已经知晓赤炎教的恶行,理当相助与你,展弟何必如此多虑?”
话刚说到这里,蒋平急急跑了过来,气喘吁吁,拉住展昭便道:
“展昭,走不走等会儿再说。求求你,老五那边你可别再火上浇油了,我算是怕了他了。”
展昭赶紧细问蒋平发生何事,听完后水涟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。
原来白玉堂漫无目的的跑着,见蒋平在附近不远,一个翻跃落在蒋平面前,一把揪住吼道:
“你这病夫,究竟跟展昭说了什么?!”
蒋平见白玉堂双目通红,心想这下露馅了,当下自保要紧,便将对话如实说了,又加了些用心良苦的自话。白玉堂怒捶了一下身旁桂树,原本枝叶茂盛的枝桠上倏啦啦掉了一半,蒋平赶紧住了嘴,料想自家兄弟正在气头上,直接拧身就跑。
这厢刚说完,如意也提裙跑来,陆雁君正在听好戏,厉声责问下如意愁眉苦脸道:
“禀堡主,仓房酒窖被撬开,您那几坛子酒都被……都被白五爷拿去喝了。而且还赶开了下人,任谁都不让接近。”自家主子好酒,这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珍品佳酿,白玉堂说偷就偷了去,她这个主管自然要落下责罚。
“好个白玉堂!”陆雁君转身便要去质询,却被归逸扯了扯衣袖,面向展昭道:
“若展弟再不劝劝这白玉堂,怕是唐家堡要被闹翻天了。”
眼看蒋平和归逸一脸非他不可的表情,展昭本是心中有些郁结,现下却气笑不得。这白老鼠自己生气也就罢了,怎的如此胡来。问了如意当下白玉堂所在何处,见如意指了指观江亭方向,展昭便施礼而去。
方才白玉堂见蒋平鼠窜而去却懒得去追,心头真正气的还是那只笨猫。一通火气冲脑便摸到陆雁君的酒窖,顺手牵羊拿了几坛就跑到观江亭一个人豪饮。坐在观江亭中,有酒无菜,拿起坛子便灌。正端着酒坛却见自己左手手指红肿,想起适才情事,撇了撇嘴,绝世美酒也如白水般毫无滋味。又想起把展昭一人留在房中,不禁内疚酸涩。心境烦闷,饮酒便易醉,白玉堂刚喝了小半坛便有些恍惚,坐靠在亭柱上看那袅袅婷婷的温泉水雾,蕴了满眼的怅然失措。
听见背后远远有脚步声,白玉堂怒道:“不要来烦五爷,都滚开!”
那人却不停,径直走进亭中,白玉堂正要回头瞪眼却见熟悉蓝衣系着一条素白云纹腰带映入眼帘,再往上才看到那人如画眉目间挂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。
“猫……猫儿”白玉堂眨了眨眼,确定不是自己醉酒,正要去拉展昭的手,又想到展昭方才故意的淡漠疏离,一气之下又拿起酒往嘴边送。看着白玉堂一口接一口的喝,溢出酒液顺着唇角流进衣襟,染了一身酒香,展昭想了想便劝道:
“玉堂,别喝了。”
“反正都要走了,还来找我干嘛。”白玉堂冷冷道,一边转过脸去看湖面,一边拿起酒坛继续大口饮酒。
“休要任性,你伤口未愈,不宜饮酒。”展昭又出声劝道。白玉堂回头怒气冲冲道:
“你这臭猫,何时变的这么婆妈?你又不是我父母兄嫂,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,纵使有什么三长两短,也不需你来管。”
这气话一出口,两人都僵住,白玉堂如被浇了一盆冷水,一下酒就醒了一半。
“……但我会心疼。”展昭沉声道。
“啊?”白玉堂以为自己听错了,任由展昭上前一步拽开酒坛。白玉堂霍然站起想去拥住展昭,却如踩在棉花上,后脑一跳跳的眩晕,一下靠在展昭怀里。鼻端萦绕着熟悉的馨香,白玉堂急急喃喃道:
“你这臭猫……休想瞒着我自己跑了。”
“上天入地……我跟定你了。”
不知陆雁君这酒究竟是何烈酒,白玉堂本是千杯不醉,不知怎的不过半坛就已深醉不醒。展昭见白玉堂口中片语断续,便只好将人拖回房中。
白玉堂被展昭按在床边却不肯躺下,借着一股酒劲狠命握着展昭的手。展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伤口重新裹好,换好衣衫。哪想白玉堂趁其不备直接将展昭一起带上床榻,箍在自己怀中,这才朦朦胧胧的睡了。
眼看天色渐暗,不知何时下起了霏雨,扫了暑气,展昭浑身困乏挣脱不开,无奈之下只好和衣躺下,脑中纷乱却抵受不住一身疲倦,昏沉中便睡着了……
并蒂花开涓泥香,
屏云骤雨斜阳。
绯莲初含湿云裳,
栏月留堂。
鹣鲽萦萦情伤,
绵绵长夜未央。
清风斜倚自伴旁,
无限思量。
……
[1回]
PR